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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萧景琰离去,梅长苏在室内发了好一会儿呆。就连上床歇息,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苏哥哥,别难过。”飞流坐在床边,将脸颊贴在床褥上。
梅长苏回过神来,伸手揉了揉飞流的头:“没事,我没难过。”
飞流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透露出几分疑惑来:“可是,苏哥哥不开心。”
“是有些不开心。”梅长苏轻声道:“但并不是难过。”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而这笑里,又带着几分苦:“我以为,我需要逼他,他才能为了夺嫡做出些改变。”
这改变,是当年的林殊和萧景琰都不会喜欢的,可景琰远比自己想的冷静理智,明显是早已有所准备的样子。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景琰这些年过得,远没自己查到的平静,暗地里只怕明枪暗箭无数。
“飞流。”梅长苏忽然笑了一下:“去抓一只鸽子来。”他捏了捏飞流的脸:“我要好好取笑你蔺晨哥哥一顿。”除了璇玑公主之事,景琰的经历毫无缺漏,琅琊阁亦什么都没查出来,他这少阁主,大概是需要点嘲笑,来鼓鼓劲、提提神了。
次日早起,梅长苏因为对萧景琰相当熟悉,并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在室内焚香调琴,耽搁了一阵,约摸估计对方已经出完早操,处理过例行军务后,才吩咐门外备轿,向飞流招呼了一声“走了。”
他们从前门走,绕了不少路,方看见靖王府简朴而又不失威严的大门。为了不留下话柄,梅长苏命人递了拜帖,静候片刻后,才被一个军尉模样的人出来引进去。
因与梅长苏“不熟”,萧景琰自是不可能亲自出迎,而是在虎影堂前等候。因为拜帖上有写探望庭生的话语,所以那孩子也被叫来站在了一旁。他穿了一身柔软保暖、洁净合身的棉衣,看见梅长苏和飞流出现,不禁抿嘴轻笑了起来,倒是有了点儿祁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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