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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哗然,除了之前和魔族弟子有交集的那几人,其余的人都颇为慌张。魔族入阁中已经有将近一月,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算了解,更遑论那魔族生性本恶的偏见?
玄音长老宣布完这个消息就离开了学堂,那黑脸长老对魔族似乎极其不待见,他的表情比平时还要难看几分。
这堂课上得无聊。
这些魔族弟子虽然能保证不作恶,但他们的性子原本就没规没矩,课上动不动就鸡飞狗跳,坐也坐不住,十分不安分。
黑脸长老一节课大半的时间都在管理课堂纪律,原本就没什么内容的课变得更加枯燥,席砚听得有些乏了,斜躺在桌上睡觉。虽说答应了来上课,但是他可从来没保证过好好听课,不多时,他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梦境的内容有些混乱,时而是他跟阙千山打得难舍难分、你死我活,时而是那晚在客栈,他意乱情迷险些跟那人搞上,不多时,又是他出关那天被利刃穿心,紧接着是他初到阙雍阁那日,被宿敌强行拉入怀中。
几种梦境不断交织、缠绕,最后万千画面凝成一幕,他被那人压在床上,衣衫不整,那人却穿戴整齐,就连头发都束得十分规矩,漆黑之中,四目对视,阙千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接一点寒光,镇海剑穿胸而过。
——砰!
一声巨响,席砚猛然惊醒,他心脏狂跳,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身下的桌椅还在抖动,再低头一看,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圆球,看起来是谁的玩具。
这一看就是那群魔族的杰作,席砚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向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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