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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下)】忌日快乐 (2 / 4)_

        听着她这番语无伦次的诉说,江启年总算意识到:从本质上,他们俩其实在害怕着同一个东西。

        那就是——“未来”。

        准确地说,是“不再为对方所无条件信任、依赖和深爱”的未来。

        他带她来这里,又不禁问出那句法语台词的原因,难道不也是出自这种恐惧吗?

        未来本身就是不可知的,唯有从过去和当下的确定经验里,才可能捕捉到某些蛛丝马迹。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事物、任何人,能对这种推测作出保证。

        十八岁,是一个槛。迎来了她的十八岁生日,也即迎来了兄妹之间监护关系的终结,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将不再有绝对的依附关系。她成为了和他一样,有独立自主权利和能力的成年人,他不再有义务供养她,她也不再需要处于他的监护之下。

        如果用比喻的说法,那就是——曾经有一条丝带,将他们俩的手腕系在了两端。除非剪断,否则任何一方都挣脱不了。他们可以保持着丝带长度的距离,也可以就着丝带,将对方扯到自己的身边。

        而如今,原本紧系在手腕上的丝带终于松了绑,仅将两端虚放在双方的手里。只要任何一方不乐意或者嫌麻烦,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松开手,从此摆脱这种不必要而又费劲的牵绊。而被抛弃的另一方,可以就此松手,也可以转而拿起丝带,勒上对方的脖颈。

        失去了这种必然责任的联结,他们这种乱伦的恋爱关系,真的还能够维持下去吗?

        他们的爱究竟会是什么呢?是在暮色苍茫之下缓缓绽开,翌朝即逝的夕颜花,还是凌寒不屈、四季常青的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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