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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块破布也算得上厚衣裳?”一个极其轻蔑的声音说道,“我才不穿呢,又难看又破,谁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我还是等军需到吧。”
声音的主人看着年轻,还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前一秒还在抱怨,后一秒又忽而高兴起来,拍着身边人的肩膀,“押送军需的官员和我爹相熟,给我带了不少家中的吃食点心,到时候给你们改善伙食。”
不过也是奇怪,按常理来说,军需应当是随军出发,最多比大军晚上几日到达,可如今他们到这已经快有半月,却仍旧不见运送军需的队伍到达。
没人提出这点异常,大家也就只当是北疆偏远难行,耽误了脚程。
“陈哥,早啊。”
陈越瞟了一眼,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的人呢?”
几人中,只有阿蛮尴尬地笑笑,“昨天见识过那场面后,弟兄们都吃不下饭,今早上全都无精打采的,没起来。”
换谁都没见过那样血腥的场面,吃不下饭已经算是最轻微的症状了。
陈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撇了撇嘴,蹙着眉,想起昨日种种,看看自己瘫作一片的弟兄们,再看看比他们早起一个时辰训练的北疆军队,心里眼里都不是滋味。
等到他们几人奉命带着补给来到安置伤员的地方,再一次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
“来得正好,把这些尸体都抬出去吧。”阿缨手底下忙碌着配汤药,手速快出残影,一点都顾不上分一眼出来。
他一夜未睡,劳心劳神地照顾着这里的几百号伤员,如今眼下泛着重重的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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