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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连半个多月了……”谢剑秋拄着拐杖,缓缓踱步至男人身旁,“玉麟,因为你的固执,那么多孩子都在受罚。你究竟还要连累大家到什么时候?!”
杨玉麟怒目以对,泛红的眼眶透露着悲愤:“我的两个儿子,鸿英和志儿,此刻都在刑凳上挨屁股板子,是拜谁所赐?你说我连累大家?下令拷打之人,难道不是那个把你养成了一条好狗的义父吗?志儿他那么小的孩子,你们居然也要用一指厚的檀木刑板来打他的屁股……
记得头一天的板子打完的时候,他整个小屁股几乎全紫了!休养了不过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那两瓣红彤彤的屁股蛋子甚至还没完全消肿,你们竟然又将他扒光了裤子,对他重重地打屁股板子!要说牵连无辜的人是谁,难道不正是你们阎府的走狗吗?!”
“走狗?就凭你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投靠晋王爷,不惜背弃兄弟之人,也有资格骂我们是走狗?”谢剑秋攥紧了拳头,拄着拐杖的手激动得发抖。男人懊悔自己说了有伤兄弟情分的话,他重重地叹息一声,神情落寞地说道:“回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彼此相依为命,誓言要凭借一身本领在都城闯出一番事业。想不到今时今日,竟会走到分道扬镳、各为其主的地步。”
听闻此言,杨玉麟轻笑两声:“是啊,各为其主……其实你我所做的事,哪有对错之分呢……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话说到一半,男人忽地激动起来,揪住了眼前之人的衣襟,“可要论背弃兄弟……谢剑秋,你才是那个背信弃义之人!”
谢剑秋一把将男人的手甩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要与你争论道义情分!”沉默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玉麟,让鸿英替你认罪吧。”
“你……你说什么?!”杨玉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我……能为你想到的唯一出路。”谢剑秋语气沉重,“晋王爷已经同意和谈,做出了退让,暂时搁置扩编火枪队的计划。目的既已达成,阎大人自然也不会在乎真凶是谁了。只要让鸿英承认,他是在争执中意外伤人,此案便可大事化小,只需当面赔礼道歉即可,阎大人保证不会对他治罪。至于你,阎老爷虽然会下令将你逐出武馆,但你始终是无罪清白之身,晋王爷依旧会资助你,开办火枪射击馆。”
杨玉麟悲凉一笑,叹道:“在你眼里,我果真是贪图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之人是吗?”男人转身向院中望去——鸿英仍被摁在刑凳上承受着加倍严厉的责打,两座小肉丘高高肿起、瘀紫遍布,正在大板子噼啪作响的痛打下扭动躲闪、痛颤不止;更可怜的是志儿,小男孩明明挨完了板子,却也在一旁弯着腰撅着光屁股罚站,双手被要求放在脚背上,一旦挪开,两边的亲兵便抡起藤杖,毫不留情地照着已然瘀紫红肿的小屁股猛抽上去。
“你向我保证,阎大人不会对鸿英治罪?”杨玉麟语气恳切而卑微,话中尽是一位父亲对儿子安危的担忧。
谢剑秋亦身为人父,自然懂得杨玉麟的心情,他投去满是歉意的眼神,迟疑着说道:“虽说是不会治罪……但你也要有所觉悟,想必到时候,还是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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