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什么？”

        “鸠。”

        ………………

        蛰伏的灰绿树藤爬满了小屋的外墙，粗壮的异变树藤用它们的身躯环抱住整座小屋，将它遮掩得严严实实。少年走到君王的身边，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小屋，对这处收留他到今日的居所进行无声的告别。

        一行人再度出发，向着森林外。

        少年跟在君王身边，仍然作着巫师的斗篷打扮，只是一条绳索从斗篷的缝隙中穿过，一端握在君王手上，另一头在少年的腕上缠绕，捆缚着少年的双手。

        一路上，少年都很沉默，没有对他的现状表现出什么意见，只是不声不响地用那双沉静的黑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像是某种蛰伏着却突然被带出安全巢穴的小动物。

        出去的路程比来时快了不少，两天两夜他们已经接近了森林边缘。两个夜晚里他们在森林里搭帐篷露营，君王带着少年独占一个帐篷，第一日夜晚的温度较低，而为了行动的轻便他们只带了简单的垫褥，于是君王抱着少年躺在单薄的垫褥上，盖着披风，用体温为他瘦弱的小奴保暖。

        如此贴近，君王能清晰地闻到少年身上细微的气味，清浅而带点苦涩的草药香，一种很符合少年性格和身份的味道。他很轻易地把少年拢在怀里，指腹细细摩挲着少年细腻洁白的后颈，引起一阵又一阵隐秘的战栗，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少年呼吸都乱了节奏，僵在他怀里，想动一动摆脱这种境地却被男人收紧的手臂困住。

        “你应当习惯。”君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年的耳廓上，激起一圈敏感的红晕，“你应该习惯作为你主人的我，向我打开你的身体，奉上你的一切，尽你所能地来取悦我，这是身为奴隶的你应尽的义务。”

        “……那么恕我做不到，陛下。”少年获得自由的双手试着推了推君王，没推开，便干脆地放弃，他被困在男人怀里，声音却很冷淡：“您想要掠夺我的所有，请便，我对此无能为力，但若您非要我主动向您献媚，那您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省得我扫了您的兴。”

        君王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捂上了少年的眼。

        “你现在已经在扫我的兴了。算了，睡吧。”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颤动，细微的痒意，像是捂住了一只扑腾的蝶。几番挣动过后，少年放弃般安静下来，就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过了一会，少年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

        第二日上路时，少年获得一晚自由的手重新被绳索系上。到了夜晚歇息时，君王照旧把少年拢在怀里，只不过不同于第一晚的僵硬，少年适应得很好，当君王再次触碰抚摸他的身体时，他只是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眉。

        一夜无梦。

        第三日，他们顺利地走出了大森林。在森林外面，君王的部下已经等候多时，待骑士归了队，君主和少年上了马车，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启程，向着帝国首都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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