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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离家时,带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头渡船,二十七日方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心交力瘁,第六日到了杭州。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去。上得山来,由大师接进房里吃斋。夜晚留饭,茶点色色齐整。大师见夫人淡妆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了晚间,摆了一桌素斋上来,叫一个陪坐来斟酒。
夫人明白他眼色,婉拒道:“不劳费心,我自有丫头服侍。”
便让退出去了。于是丫头走上来服侍,等吃完了斋,打水来洗手,领夫人上房去安置。
夜半灯响,有一灯草和尚诚心访问。那时已起更鼓,夫人脱衣上床,花烛自燃,大门自开,那人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奶奶我来了。”
夫人推开他,道:“我虽诚心来寻你,但也有一事不解。”
和尚道:“奶奶请说。”
夫人道:“我原来做梦,想红妈妈哭诉不甘,妈妈因恩缘一说便让……”
和尚道:“非也奶奶,杨官儿在越州做官时,妈妈女儿正去渡劫,被他奸淫杀害,此结了仇。因此女修身不易,渡劫不易,上天震怒,差红妈妈下来引杨氏一家邪心,坏他门风。而奶奶行善积身,又和妈妈有前世缘,所以故派我来陪伴奶奶渡劫。我见奶奶,便算出多少年前曾是一家,于是便有了想陪之意。所以说,这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夫人道:“原来如此,我自当多做善事,已向县衙禀了杨府而改‘素园’,每月定期布施,还望为先人多积福报,来生有富贵之门。”
和尚笑道:“奶奶大善。”
夫人便放下心结,与和尚喝了茶。和尚问及小字,夫人道:“字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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