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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华咬着软帕,青筋凸起,大滴的汗水溢满她的脸,手指扭曲而紧紧抓住身下被褥。
宴玖想上前,又发现自己在这里反而碍事,他只好咬牙去门外等候。
进进出出都是女侍,抬着一盆盆热水进去,又抬出不少被血染红的污水出来。
宴玖站在门外,紧张到语无伦次,总是问进出的女侍里面是什么情况。
换作从前他会觉得这样的举动很傻,可当事人成了他自己,却是冷静不下来。
沈琼华不是自然生产,时间提前了三个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生孩子本来危险性就很大,时间也很漫长,沈琼华意外早产,发生什么事都是无法预料的。
他并非不想盼着好,只是脑子根本控制不住想那些糟糕的结果,又奢望着奇迹和命运眷顾于沈琼华。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一声惊呼,“夫人!”
宴玖大脑一阵轰鸣,猛地闯了进去。
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沈琼华一身血污,躺在那床榻中,双眸紧闭,脸颊上贴着几缕发丝,明艳娇媚的面容苍白憔悴,肚子还凸着,孩子没出来,她却仿佛没了生息,脆弱得像失去了养分的花儿,瞬间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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