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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陈述当年的想法,不必为此动怒,怀恩。”秦无伤扳开赵怀恩的手,将那杯热水先放置在床头柜上,而後扶起动弹不得的赵怀恩,让她靠床而坐,“不过现在,我找到了怀泽真正的价值,这孩子并非一无是处。”
“相反,他是这盘棋局中不可或缺的棋子。”
听见赵怀恩对秦无伤的称谓,赵怀泽蹙起眉头,露出被冒犯的表情:“谋反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母亲无关,你别这样说他。”而後又问,“你是何时知道母亲没死的?”
其实听见赵怀恩说出那话时,赵怀泽心中就隐约有了个底。赵怀恩能够猜忌的对象有很多,为何却偏偏一口咬定是一个众所皆知,早在多年前就投湖自尽的人劝说他谋反的。尤其她吐出这话时毫不迟疑,彷佛心中早有答案,明明说的是疑问句,听来跟肯定句别无二致。
“朕一直都知道。”赵怀恩指了指被辱,示意赵怀泽躺回温暖的被窝里,“那个贱人诈死离开赵国前曾找过朕,问朕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你当初就该和母亲一起离开赵国,这样你也不用跟我一起受苦,也不必去北境打仗。”知道无论怎麽劝说都不可能让赵怀恩改变对母亲的称呼,赵怀泽只能悻悻然作罢,装作听不见那个刺耳的称谓,乖顺地忍着浑身酸痛躺回床上。在舒展身子躺下时,被摩擦到的阴蒂环直接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点,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他有些後怕地望向赵怀恩,深怕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不过赵怀恩恍若未闻,依旧神色平静地盯着床顶,没有任何反应。赵怀泽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或许这才是最好的作法。”
好个屁。赵怀恩瞥了赵怀泽一眼,倘若她当时随秦无伤一同离去,被留下来的赵怀泽在这宫中绝对活不到成年。先不论赵怀稷那个废物会联合其他皇子公主来欺凌无依无靠的赵怀泽,光是仁皇贵妃的手段就足以将年幼的赵怀泽折磨到崩溃。
她跟赵怀泽被养在仁皇贵妃膝下时,没少受过仁皇贵妃的关照。常言道太上贵德,其次务施报,礼尚往来。为了报答仁皇贵妃的养育之恩,以前仁皇贵妃待他们是如何地好,如今她就加倍奉还,以表孝心。
“你这种假设毫无意义,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赵怀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麽,你又是何时知道他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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