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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
赵怀泽脸色骤然刷白,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冲向谢寒,将藏在袖里的小刀取出,抵住谢寒的颈项。
“二殿下,臣身体羸弱,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谢寒面上笑意盈盈,浑然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依旧温声细语地说着,“要不您放了臣,臣向您替陛下求情如何?”
“住口。”赵怀泽压低声音冷冷道,“否则我杀了你。”
“臣这条命本就是陛下给的,二殿下想要就拿去,臣无所谓。”谢寒饶有兴致地笑着,“不过您下得了手吗?您现在全身都在发抖呢。”
赵怀泽不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匕首,死死盯着闯入视线中的赵怀恩,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止不住地颤抖。
“朕正寻思未见到你,原来是到这来了。”赵怀恩却是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和谢寒聊起天,“你不去参加宴席,来这作甚?”
“陛下不认为这月下花前,比席上那些歌姬美妾要来得赏心悦目吗?”
“卿所言甚是。”赵怀恩别开视线,淡然道,“待朕将某只顽劣的宠物关回笼子里後,再偕林晏来同你对酌畅谈。”
“承蒙陛下垂爱,臣不胜惶恐。”
赵怀恩踏着平稳的步伐走向赵怀泽。赵怀泽想逃,唯一的人质却又是个行动不变的累赘。若是为了人质留在此地,终究死路一条;就算抛下人质逃跑,被抓回来後仍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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